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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第六章:殺人魔的心願  

  塔爾哈克,帝都城堡的地下室。

  這裡是密室中的密室,平凡人絕對無法找到出入口。

  光線昏暗,僅一盞檯燈曖曖亮著。

  看的到光線的桌面上,一張藍圖格外明顯。

  桌子後方,電話鈴聲響起。

  不一會兒,一隻手接起了電話。

  「喂!古拉弗西先生嗎?」電話那頭。

  「有什麼事嗎?」

  「不會打架的人要怎麼投身戰場?」

 

  南威斯頓,宛如廢墟的吉歐郡。

  「哥,那是馬爾喀斯的吧?」賽琉輕問。

  加魯恩點頭。

  馬爾喀斯,軍國主義的國家,國土位於威斯頓西方,是個火力頗為強盛的帝國。

  與塔爾哈克、霍布森堡併稱「三大強國」。

  傳說馬爾喀斯的統帥會為了打贏勝仗而不擇手段地去暗殺、刺殺敵國主將。

  這突然現身的黑衣軍官,定是前來刺殺的。

  「我們和馬爾喀斯最近有什麼糾紛嗎?」

  「最近沒有。」

  賽琉覺得莫名其妙,但這架是必打了。

  「波莉不好意思,把你也捲進來;奇亞,你叫奇亞對吧?我知道你不爽我,還想找我報仇,但現在幫個忙吧!」賽琉看了看大家,又看了看小加魯。

  「喂喂!別忘了本大爺啊!」傑斯舔了舔嘴唇,不分敵我的說著,似乎忘了他的直屬長官佐伯還在現場。

  佐伯只是輕咳兩聲,看來他也想先解決掉這突然闖進來的不速之客。

  「瘋子也一起上吧!」賽琉跳起,嘴巴張開。

  「萬劍齊發!」

 

  海水鹹,魚肉腥,這裡是以強盛海軍聞名的摩恩海爾。

  斗篷男坐在一個木桶上,回想起前幾分鐘的情景。

  「黑爾那傢伙……總有一天要殺了你!」

  斗篷男卸下了斗篷,因為這裡實在是比方才的地方還要熱上許多。

  他可是為了躲避黑爾--那馬爾喀斯的黑衣軍官,一下子蹬了百來公里,從大陸冰天雪地的北端來到了南方的摩恩海爾。

  他熱得連鞋子也給脫下。

  征服者步鞋上,有個斗大的G字標記,但再仔細瞧瞧,會發現G字下方還刻了小小的幾個字。

  盧修斯,斗篷男刻了自己的名字在上頭。

 

  吉歐郡,其實算是一座蠻先進的城市。

  整個城鎮下方,錯綜複雜的下水道交織著,如同迷宮一般,使一些居民誤闖之後卻難以找到出口脫困。

  然而辛德里帕現在卻悠閒的在裡頭走著,直到他來到了一處類似操控室的角落。

  「我來看看…排氣鍵在哪呢?」辛德里帕喃喃自語。

 

  吉歐郡,淪為戰場的吉歐郡。

  數不盡的寶劍飛過,其中有五把最為強勁,但黑爾竟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其架開。

  短短刺刀,長度不到寶劍的一半。

  也許小也有小的好處。

  加魯恩戴上了亞伯的臉皮,使起與佐伯相似的長劍。

  對峙,長劍削掉了黑爾的幾根黑髮。

  踏地,轉向,長劍再次迎向黑爾。

  黑爾耳根子一動,察覺到了加魯恩的氣息,便將一手往後。

  左手刺刀仍舊抵擋著賽琉的萬劍。

  而右手的……

  唰!唰!唰!

  加魯恩奔過黑爾,卻覺手中之物輕了許多。

  長劍僅剩劍柄,其餘劍身盡被黑爾給斬斷。

  長劍已無用,亞伯的臉正式宣告死亡。

  「哥,我來!」賽琉從加魯恩後方衝出,卻被加魯恩用手給擋住。

  「打不過。」加魯恩的聲音格外清脆。

  賽琉非常信任哥哥,於是乎,他了解哥哥的投降必定有其重要的原因。

  或是加魯恩發現了,完全沒有勝算。

  「不好意思,那就我來吧!」佐伯不疾不徐地走向黑爾,還一邊甩弄著他慣用的長劍。

  佐伯其實,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。

  黑爾的傳說,身為鄰國將軍的佐伯早就耳熟能詳。

  身世未知,有人說他來自於那等於問號的沃斯夫大陸。

  年紀未知,甚至還有比佐伯大的前輩大談兒時與黑爾的對峙。

  謎一樣的人物,佐伯只是想給自己一個考驗。

  「今天,我是來解謎的。」長劍刺出。

 

  北威斯頓,帕博倫鎮。

  大街上一整隊軍人四處搜索著什麼。

  「加拉特上士,東區未發現犯人蹤影!」一名小兵前來報告。

  「叫我長官,現在在這裡我可是你們的長官。」上士坐在噴水池旁的木椅上,翹著二郎腿。

  他相當重視權貴,此時他可是指揮者,也就是在場所有人必須尊敬的對象,他當然會好好把握這美好的時光。

  傑斯……等我抓到了你,我就能升上少校了吧!

  非得把你揪出來不可。

 

  吉歐郡,戰火燃燒的吉歐郡。

  佐伯躺在平房外的花園上,全身被砍了無數刀,卻刀刀不致命。

  但最後那一甩可就真正了結了佐伯的生命。

  內出血,又傷口無數,佐伯的餘生只能在漫長的痛苦中度過。

  其實整個過程只花了不到十秒。

  眾人驚呆,也免不了賽琉與加魯恩。

  此時黑爾見有機可乘,已豹之速疾衝至加魯恩面前。

  太陽完全隱沒,只留下餘暉兀自亮著。

  銀白色的刺刀此時特別奪目。

  揮下,一支刀竟硬生爆開,刀片四濺,好不危險。

  原來傑斯戴著赤紅手套一手接住了黑爾的刺刀。

  而另一支卻插進了傑斯的左胸膛。

  傑斯中刀,猛地望後退,使刺刀脫離了黑爾的左手。

  轉瞬間,大街上的水溝蓋底下冒出大量白煙,一下子就充滿了整座吉歐郡。

  伸手不見五指,好機會。

  「走!」加魯恩大吼,拎著賽琉與波莉,勾住傑斯與奇亞,想帶著他們一起逃跑。

  但傑斯卻極力想掙脫。

  「不!不用帶我走了哈哈!能見到你我就超高興了欸!」傑斯身子一晃,皮衣一不小心被勾出了一條縫。

  傑斯落地,但在濃煙隻豬,雙方都看不見對方的反應。

  「就讓我壯烈的死去吧哈哈!世界上有……有多少人可以……救你呢?」

  殺人魔此刻的心願,既幼稚卻又溫馨。

  殺人魔啊,要是有來世,我才不想再當一遍呢。

  傑斯勉強站著,漸漸地聽不到大家的聲音。

  走了吧!加魯恩不是會戀棧的人。

  該自我了斷了。

  靠著記憶與優越的方向感,傑斯來到了瀕臨死亡的佐伯身邊。

  「Boss,今天我們倆就一同去黃泉玩玩吧!」傑斯跪下,右手按住了佐伯的胸口。

  佐伯痛到無法回答,但胸口卻是劇烈的跳動著。

  兩道淚水劃過臉頰,殺人魔紅髮傑斯此刻竟是如此的感性。

  有人說,確知自己死亡的那瞬間,才是最真實的自我。

  最真實的那一面,流露最真實的淚水。

  「來…來世再見。」傑斯勉強止住淚水,笑笑的看著佐伯。

  跟了你八年了,早就預知道會跟你一起死了啊。

  濃煙漸漸散去,隱約中,黑爾瞧見了跪在地上的傑斯。

  「哈哈哈哈哈哈……」傑斯抬頭看著天空,夕陽餘暉也散去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燦爛的星空。

  戴著手套的左手摸著自己的肚腩。

  手套一紅,傑斯仍然爽朗的笑。

  星光照耀下,最燦爛的紅色煙火引爆。

  赤紅手套飛到了黑爾的腳前。

  「……」黑爾愣住了,他聽過這手套那不可思議的功能,但他不全然相信,他認為那是傑斯本身的特異功能所導致。

  如今他看到了實物是如此薄薄一層,更加懷疑謠言的真實性。

  正當黑爾準備伸手一撿,天外飛來一顆彈力球打到了他的手,吸引到了他的注意。

  四處張望,他看到了一間勉強殘存的平房上頭站了個人。

  怎麼今天大家都喜歡站在屋頂上。

  更多的彈力球砸來,但黑爾仍盯著那男人。

  那男人,歐多,黑爾的「兒時玩伴」。

  馬爾喀斯的叛徒。

  沒多久,所有的球全回到了歐多手中,而歐多的指尖也塞滿了剛回巢的彈力球。

  「好久不見啊!黑爾。」歐多笑著。「那手套,我要了。」

  黑爾眼神沒一絲變動。

  「殺。」他的話總是少。

  月色下,歐多手一抖,一顆彈力球射出。

  不偏不倚,球落在了赤紅手套上,接著又彈起。

  速度之快,連黑爾的眼睛都來不及跟。

  而赤紅手套竟牢牢地黏在那顆彈力球上。

  「你的兩把慣用刀都爆了,你現在,是打不過我的。」歐多手抓著手套,仍舊笑著。

  的確,打不過,黑爾不頑強,不一味的戰鬥。

  他慎言,多說無益。

  戰爭也是。

  黑爾一句話都不說,轉身即要離去。

  吉歐郡似乎真成廢墟了啊!

  月光下,只有鳥振翅的聲響。

  歐多也轉身,走過一座木架。

  木架上,綁了個人。

  辛德里帕。

  「我說你啊!排氣鍵這種東西是不能亂按的啊!」

  歐多背對著,語調中,似乎還存著一抹笑意。

  「虧你還知道哪個鍵是排氣用的,平常幹嘛裝傻啊?」

  辛德里帕不語,還不自覺的撇頭。

  即使歐多背對著他,也會不禁謊言被戳破般的尷尬害羞。

  歐多轉過身,嘆了口氣。「唉!加入我們吧!」

  辛德里帕依然倔強,不肯輕易吐語。

  事實上,不管辛德里帕說什麼,他短期內也回不了塔爾哈克了。

  「那麼--」

  歐多把手套塞進褲子口袋。

  「默。」

  他拆下木架上的粗麻繩。

  「認。」

  歐多身子退後,辛德里帕發現他居然可以動了。

  要放我走嗎?不,怎麼可能。

  「囉!」

  歐多手一甩,幾顆球即飛出,擊中了辛德里帕的腦袋。

  辛德里帕吃痛倒下,隨即昏厥在地上。

  「先跟我回摩恩海爾吧!」

  歐多又是一笑。

 

  加魯恩跑得很快,因為他戴著因克斯的臉皮。

  他很累,因為拎著三個人逃跑時在是很吃力。

  快到了,塔爾哈克就在眼前。

  先找戶人家歇會兒吧!

  奇亞,先是亂七八糟的脫離了北威斯頓的體系,現在又失去了反帝國組織裡唯二認識的長官。

  波莉,莫名妙被捲進復仇的業火。

  賽琉,他看起來跟以往沒什麼兩樣。但心中肯定有股說不出來的怪異感。

  加魯恩,他第一次打輸。

  包括無數的戰役裡,他可是第一次打了個敗仗。

  「不敗傳說」被打破,無疑黑爾是名異常強悍的角色。

  可傳說終究會被打破,所謂的強者也有衰老的一天。

  傑斯的死,加魯恩會永遠記住。

 

 


後記:

傑斯跟佐伯最後的基情真得是很讓人感動啊

忽然發現這篇第六章距離前一章發布時間已經有14天也就是兩個禮拜了啊!!

不是我在偷懶啊

暑假就快結束了,是時候該瘋狂的去玩一下了(咦不是收心嗎

不過我以後大概會維持一個禮拜發一篇文的樣子

有可能是戰亂連載,也有可能是短篇小說或是生活雜記什麼的

不知道存不存在的固定觀眾們

感謝你們的支持,也請見諒我的發文時間

我絕對會為各位帶來一個好故事的!

 

預告預告

下一回戰亂將會是

《戰亂》第七章:濺血!

無禮的上士加拉特

紅的一族第三度登場!

那個大家下回見啦!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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